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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空气中永远飘着灰尘的年代.
我们没有互联网.
没听说过做爱,性交这样的名词;更不知道做爱的各种姿势和相关名词; 甚至,不知道关于避孕的点点滴滴. 我们只有口口相传的闺中秘话和无知也无畏,或者无所谓了.
1990年的夏天, 18岁. 大学二年级.
在校外的小吃摊上认识了他.简单地开始,复杂的后续.
那天晚上和室友在一个小摊上吃东西, 就看见2个我们学校的家伙,也不吃饭, 一直坐在那里,忽而东张西望,忽而嘀嘀咕咕.
好吧, 那老天安排的一闪念!
我和室友付好钱,经过他们的时候, 我就问了一个衣着在当时都是很简朴的那个男生, 是不是有可以帮忙的.
那个人大喜,说:我就想说嘛. 天下还是好人多嘛.
然后的故事就是: 2个家伙要吃东西, 可吃是吃了, 就是没带钱.
2块钱. 也不多, 我就给他们付了.
那个说话的就是初恋了.
过后,这事我也忘了, 这人我也忘了.
过了一段时间, 以前出现的一幕又出现了, 我和室友又去小吃摊,远远就看见还是那2个人,还是在那虽已是蚂蚁,却很逍遥的样子.
(他的这种态度,体现在他以后的人生中, 多大的愁事也不影响他老人家的吃饭睡觉. 可我是万万办得到的.)
还是室友认出了他们. 这次的故事是: 2位这次带钱了, 可吃高兴了,就吃多了,多吃了1块钱.
我又给他们付了.
他说: 一定要还,非常感谢.
我也没当真,因为第一次他就说过, 可也没见他还.
又是很久, 在我们宿舍的下面,我们见面了.
他终于找到我了, 终于还钱了.
然后说,:太感谢了, 我请你吃饭吧.
然后我就和那个室友一起去和他吃饭.
居然还是面条.
然后知道了他的名字,专业. 但是,他最后盛情难却地让我去付了钱.
室友的评价是: 一个很乐观的特困生.
可他差不多是连续地请我们吃饭, 可每次都是面条. 当然多数是我付的钱.
有一次,我就和他说, 咱们能不能不每次都吃面条啊?
他说: 可以啊. 面条不是便宜嘛.
所以,室友们都说: 他是不是在追你呢? 可追你的话, 怎么这么抠门啊?
当时我根本就没想过谈恋爱的事. 而且当时他也没什么吸引我的地方.
每次和他出去吃面条的原因很简单. 他读很多的书, 知道很多事情. 我在大学前,几乎一本小说也没读过, 可他已经开始比较哥萨特和蒙古族的草原生活特点, 说金庸要比大仲马强很多, 说罗大佑歌曲的革命性.
其实他说的很多东西,我根本不知道.
他总是有让我想不明白的事.
我一直以为他很穷, 后来才知道他家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是1000,而我才300. 可每次和我吃饭总是吃1块的面条呢? 而且从来不拒绝我去付帐?
我一直以为他学习不怎么样,后来才知道,他是他们专业排名的第二. 可为什么补考几次呢?
我一直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出息, 可后来和我想的大不相同.
我们的故事从面条开始.
多年以后翻出了我们的旧物, 不禁泪雨滂沱, 说不清的伤感.
自己默默地去餐馆吃一碗面.
太多的高楼遮断了我的视线; 过密的人流时时在提醒自己川上,川上,几番挣渡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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